※1896有,食用請小心。















  早晨,刺眼的陽光灑落在綱吉的小臉上,他不甚甘願的撐開顫抖的眼皮,爛糊糊的腦袋飛快的轉了一圈,旋即想起身確認時間,沒想到身體卻動彈不得──身邊的男人把自己摟的死緊,讓他連動都不能動。

  鈴鈴──鈴鈴──

  一聽見電話鈴聲,綱吉敏感的抖了一下……他討厭鈴聲,尤其是一大清早響起的鈴聲,會讓他想起庫洛姆被白蘭逼著打電話的悲慘情景……話雖如此,該接的電話還是得接,畢竟知道這支電話的人不多,會打進來擾他們清夢的通常都是緊急電話。
  但是,身邊的男人就像沒聽見似的,硬是抱著他不放,綱吉只好試著用右手努力勾,希望能勾到話筒……可惜,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的手太短,就跟他的身高一樣,所以不要說話筒,他連電線都勾不到。
  轉頭望了望響個不停的電話,再轉回來望著骸熟睡的俊臉,綱吉懊惱的再試著伸長自己的手臂,但仍然連電話的邊都摸不到。
  既然如此,只有一個方法了。

  「……骸。」輕推骸的胸膛,但他卻連動都沒動,摟住綱吉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有加強的趨勢。
  小嘴一撇,綱吉又瞄了眼電話──它還是響個不停──這次改成小手輕拍骸的手臂,並喚了幾聲……但骸就像睡死了一般,半點回應都沒有,要不是綱吉確定他還有在呼吸,八成還會以為他是不是抱著自己斷氣了。
  諸如此類的方法綱吉全都試過了,但骸仍舊是連根頭髮都沒動過,電話聲曾經斷過一次,但沒過多久又響了起來,這讓綱吉更加焦急了……代表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這樣奪命連環call。
  瞥著熟睡依舊的俊臉,綱吉咬住下唇,露出一臉很想鑽進洞裡不要出來的表情。
  片刻後,顫抖的紅唇湊近骸的,若有似無的在上頭呼出瑣碎的氣息,怯生生的把唇瓣貼上他的,見他沒有反應之後,便又焦急的想將舌頭伸進去,想趕快「叫」醒他。
  受到挑逗的男人總算有了反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大手轉而壓住綱吉的小腦袋,讓他離不開自己的唇舌,得寸進尺的將淺吻轉變為深吻,而綱吉在錯愕之餘也沒有多做反抗,乖乖的讓他侵略自己口中的每一塊領地。
  直到綱吉快要喘不過氣之時,骸才放過他可口的嫩唇,並溺愛的搓揉他的褐色髮絲。
  「真是聰明,這樣我就不得不醒來了呢,親愛的綱吉。」
  原來是裝睡!
  雖然很想鼓起腮幫子跟他來一場晨間大冷戰,但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接聽想個不停的電話,綱吉連忙推開仍然黏在自己身上的骸,伸長手臂去接電話。
  「喂?」姑且不想事後會不會被骸給操到掛掉,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這通緊急電話。「巴吉爾嗎?」一聽是巴吉爾,綱吉鬆了口氣──倘若是庫洛姆,他反而會很擔心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什麼事情這麼急,非得要早上打過來嗎?」而且還是奪命連環call,沒人接還繼續打。
  「啊,真的很不好意思……」聽的出澤田先生話中的不悅,巴吉爾猜想大概是他為了接這通電話,又要付給六道先生雙倍以上的代價了。「但是這件事情攸關庫洛姆小姐,所以──」
  「庫洛姆?她怎麼了嗎?醫院有什麼消息嗎?」一聽見庫洛姆的名字,綱吉的好哥哥模式立刻啟動,隨即把可能被骸懲罰的慘劇拋到腦後,全神貫注的傾聽巴吉爾說話。
  隨著綱吉語氣的軟化,巴吉爾緊張的心情才緩和了些。「是的,雲雀先生今日登門來訪,似乎是想談談有關庫洛姆小姐的事情……」
  「是、是庫洛姆的身體又怎麼樣了嗎?」
  「呃……關於這點,他說要等您來了之後再親自跟您說……」
  「是嗎……好,那他什麼時候來?」
  「已經到了呀,澤田先生。」話筒另一端的聲音壓到最低。「雲雀先生已經在這裡等半小時了,我跟他說您不會這麼快就來和他會面,他卻說他可以等,堅持要在這兒等到您見他為止……」
  一呆,綱吉愈來愈擔心庫洛姆的情況,於是要巴吉爾先讓他再多坐一會兒,他立刻趕下去和他見面。沒想到話筒才剛掛上,身後被忽略多時的男人就輕輕鬆鬆的把他撈回去,而綱吉雖然又急又氣,卻也不敢多做反抗,因為他可以感覺的到骸的力道有點強,似乎飽含著被忽視的慍怒。
  「……骸、骸,雲雀醫生來了,有可能是庫洛姆她──」
  「你不怕他是第二個白蘭嗎?」冷冰冰的打斷綱吉的話,並在綱吉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惹著他一陣哆嗦。
  沉默了一會兒,綱吉憶起了雲雀對自己那冷到極點的眼神,小小的纖手拍上骸的肩膀,要他放心。「放心吧,他看著我的眼神和白蘭的完全不一樣……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的話,跟我一起下去見他就好了嘛!」
  聽罷,骸安靜了一晌,最後總算頷首,並起身將綱吉抱往浴室。
  「等、等一下!我、我自己會走啦!」滿臉通紅的在骸的懷裡掙扎,他可不希望自己在骸的觀點裡像個小女生一樣柔弱,不但要人抱還要人保護,畢竟他可是好手好腳的大男人,更是在這個業界開出一片天的鉅子之一,被當成小女生對待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好受。
  「呵呵呵……綱吉在害羞嗎?我可不是瞧不起綱吉唷,只是想抱你抱久一點而已唷。」彷彿猜的到綱吉在想什麼,骸泰然自若的回應綱吉心底的想法,後者小臉一紅並停止了掙扎,順從的縮進骸的懷裡,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講是那麼講啦……綱吉在實際面對雲雀時還是很緊張,非常擔心他待會兒丟出庫洛姆染有重病或者精神病無法治癒之類的糟糕結果,自己恐怕會無法承受這個打擊。
  因為,把庫洛姆害成這樣的元兇,就是他自己。
  「呃──」
  「我就直接說了,這次來是想討論庫洛姆的事情。」打斷綱吉的「呃」,雲雀冷不妨地丟出綱吉最害怕聽見的炸彈,但一方面又很感謝雲雀先扔出這個炸彈,這才降低了骸對雲雀發出的殺氣。
  「庫、庫洛姆的身體有什麼異狀嗎?還是……她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不,她很健康,恢復的狀況也很良好,精神方面也愈來愈堅強,下下個禮拜就可以辦理出院,回家恢復正常作息了。」

  欸?
  那今天幹嘛一大早就登門拜訪?害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抱怨歸抱怨,綱吉還是很開心。「真的嗎?太好了……」
  「不過……」
  這聲不過打斷了綱吉的呼吸聲,後者緊張的瞪著方才喊出不過二字的雲雀,小手不自覺的緊抓住骸的大手,微微顫抖。「不、不過……?」
  「……不過,她似乎產生了嚴重的排他性,因此我希望能讓她多住院幾天來觀察。」
  排他性?
  「呃,我、我不是很懂……」
  抬眸望了綱吉一眼、覷了六道骸一秒,最後又移回自己手中的櫻花茶。
  「我對庫洛姆很有好感。」
  一愣,綱吉的腦袋先是當機一秒,小嘴張的開開的,彷彿完全聽不懂雲雀在說什麼。但下一秒又恢復原狀,清澈的褐眸中注入了不難看出的喜悅,淡紅色的紅暈悄悄爬上白皙的雙頰,絲毫不顯得矯柔造作。
  「噢噢噢!所以醫生您──」
  「但她認為我是為了接近你才對她有好感的。」
  下一句話,就像一盆摻有冰塊的冷水一樣朝綱吉潑過去,後者小嘴再度張開,紅暈悄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慘白的焦慮神情,綱吉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骸懷裡,完全使不上力。
  原來,這就是醫生所謂的「排他性」。
  「怎、怎麼會……」
  「我知道她先前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想試著幫助他。因此,希望你們能讓她繼續住院,給我一個機會。」說著,並將桌上的同意書推到綱吉面前。一般而言,延長住院時間是不必徵求家屬同意的,甚至反而會有家屬希望能延長住院的時間,確保病人能得到最良好的醫療照顧。但這次,他是因為私人因素而想挽留病患,才會反過來徵求家屬的同意。
  雖然是有求於他人,但雲雀的聲音仍然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更別提有一絲懇求。
  一般人大概會很在意他的言行舉止甚至動怒,但好脾氣的綱吉完全不在意這一點,他在乎的只有庫洛姆的幸福。
  「嗯……那,雲雀醫生,我可以問你一件事情嗎?」
  沒有回答,僅是淡淡的一瞥示意他有在聽,不知為何,只要跟雲雀的眼神對上,都有種他在瞪人的錯覺,綱吉咳了幾聲,下意識的往骸那邊靠去。
  「你是真的愛庫洛姆嗎?」
  不是因為她美麗的容貌,更不是因為得到她之後能得到的東西,而是真心喜歡她,願意呵護她的那種愛。
  沉靜了一刻鐘,久到綱吉的心裡頭開始打鼓,他才願意開他的金口,慢吞吞的給予答覆。

  「她是我生平第一次想要親近的女性。」

  靜靜的凝視著雲雀好半晌,綱吉微微頷首,並簽下了延後出院的同意書。



<續>

──────────────
後記:

我乾涸了(枯萎)
靈感大神不想理我了……(乾掉)

想找時間再看一次Transformers(欸)
明天……好,就明天早上(夠了沒##)
小蜜蜂跟柯董要等我(誰理你####)

感謝觀賞ˇˇ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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