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父親節快樂ˇˇˇ














  將三杯果汁擺在桌上,綱吉偷覷了三名不速之客一眼,緩緩走回對面的位子上,用托盤遮住半邊臉,不安的從最左邊看到最右邊,從最右邊看回最左邊。
  「呃──」
  「媽媽,父親節又到了。」綱吉還沒「呃」完,千種就推了推眼鏡,直接說出此行的目的。
  嗯……是啦,他們都很尊敬骸,對他們而言,願意收留無依無靠的他們,骸的確就跟父親一樣偉大,要玩家族遊戲也無所謂啦,只是……

  為什麼連千種先生都開始叫自己媽媽?

  經過去年母親節的鬧劇,庫洛姆成了自己跟骸的孩子──雖然他覺得自己是被設計的,從那時開始,庫洛姆對自己的稱呼就從「首領」變成了「媽媽」。
  好吧,因為庫洛姆是個需要母愛的小女孩,所以她的要求和行為他尚能理解……但現在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千種先生都開始跟他們一起發瘋,一起叫自己「媽媽」?
  他就不信他會是需要母愛的小男生!

  將托盤放下,綱吉的臉上掛著硬扯出來的苦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對應千種的那一句發言。
  是呀,父親節又到了,但那又怎麼樣?

  「媽媽,去年骸大人用了太多力量,今年他沒辦法如期回來過節了。」難過的垂下眸子,庫洛姆握緊自己的小手,又大又圓的紫眸寫滿了失望。
  不等綱吉開口,犬已經喝完擺在他面前的果汁,難得沒大聲咆哮的他已經給了綱吉不少震撼,而現在,他喀的一聲將杯子放到桌上引來綱吉的注意,劃有疤痕的臉仍然帶著怕人的野性,但卻看的出來成熟了許多,彷彿已經接受了事實。
  「我們已經半年沒見到爸爸了……」

  爸爸?
  不、不不……別、別跟他說,連犬的腦袋都不正常了!

  「……媽媽。」

  翻了個白眼,綱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三位「兒女」,數以千計的黑線自額際滑落,一顆顆的冷汗潤濕了他的臉頰。他毫無預警的起身,拿起犬的杯子走進廚房……下一刻,他就將盛好果汁的杯子擺到犬面前,然後繼續坐回他們對面,繼續和他們玩瞪眼。
  看過來又看過去,始終沒有人開口……綱吉知道,他們是在等自己的回答,但問題是……

  他連自己該回答什麼都不知道啊!

  無可奈何的抓了抓頭,綱吉只好默認他們抓自己進去玩的家庭遊戲。
  「那……我該怎麼做?」
  一得到綱吉的首肯,庫洛姆總算抬起頭來,難掩興奮的小臉閃閃發光。
  「我們已經查到骸大人的牢房號碼了。」
  欸?
  「復仇者們換班的時間也調查好了。」犬在一旁加註。
  咦?
  「也得到彭哥列的大力支持了。」千種推了推眼鏡說明。
  耶?
  「連、連里包恩他們都知道?」當初說不要跟復仇者強碰的人是他,怎麼現在第一個反悔的也是他?
  千種頷首,並掏出一張時間表和里包恩親手寫的字條,擺在綱吉面前。
  綱吉接過之後,面色凝重的閱讀字條,柔和的眸子在看見里包恩寫出復仇者想求處骸的死刑時瞪大,抓住字條的手正在顫抖。
  正當綱吉震驚之時,千種、犬合庫洛姆都已經從座位上起身。
  千種的表情冷靜依舊,但綱吉可以感覺的到鏡片後方的眸子正嚴肅的望著自己;犬不再像以往一般怒吼示威,他的表情似乎從來不曾如此嚴肅過;庫洛姆則完全沒有掩飾自己擔憂的心情,紅潤的小臉寫滿了懇求。
  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卻都代表著相同的意思。

  「首領,請您救救骸大人。」



  病房內,綱吉靜靜的守在病床旁邊,不時起身調整一下點滴,不時伸手輕撫骸的面額,手上除了代表首領的大空戒以外,無名指上還套了一個價值不斐的鑽石戒指,上頭刻著「Fog Loves Sky」(霧戀空)。
  凝視著男人平靜的睡臉,綱吉不自覺的縮起了肩膀,緊握住他的大手。
  當一個人待在一個安靜的空間一陣子之後,就會開始想平時根本不會去思考的問題。
  綱吉自然也不例外。

  腦中閃過去年的點滴和畫面,綱吉的心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他記得無賴的骸、可怕的骸、溫柔的骸……反而沒見過像現在這樣,在床上沉睡的他。

  『在復仇者的水牢待的有點無聊呢……』
  這是骸常對他講的一句話。

  憶起骸在水牢內的畫面,綱吉的心臟就像被無形的網子網住一般,好像出的來,卻又好像出不來,每一吋肉都像被網子的細線絞住一般,痛的他連喘息都辦不到。
  執起戴著指環的小手,凝視著刻有字樣的定情戒指……為了弄到這個東西,骸需要付出多少代價呢?為了向自己表達心意,骸又做了多少心理準備呢?
  啊,是呀,自己一開始還極力排斥他呢。
  戰鬥、安慰、陪伴……骸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又回報了他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
  他什麼都沒做,甚至沒有盡力回應他的愛。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澤田綱吉。
  你還在問自己:我真的喜歡骸嗎?
  別傻了,承認事實吧,否則你為何要戴上那枚戒指呢?

  微微一哂,綱吉抱住骸的手臂、趴在他的身邊,疲憊的眼皮緩緩降下……

  「原來……我真的很喜歡你呢……骸……」



  最近,水牢外巡視的復仇者變多了。
  哎呀,看來他們總算無法忍受我了呢。
  身為罪孽之身,卻又因彭哥列的緣故得以到外頭消遙一段時間,對復仇者們是難以忍受的屈辱吧?

  『六道骸,今天開始我們會在水中摻進麻痺神經的安眠物質,你的意識將不再保持清醒。』

  哦呀?看來復仇者真是鐵下心了呢,即便自己的身分是彭哥列的霧之守護者,他們也不肯善罷甘休,硬要將自己打入深沉的黑暗中……
  呵……真可惜啊,在進入黑暗前來不及再去看你一次呢,親愛的綱吉……



  緩緩睜眼,骸輕輕舉起自己的手,翻來覆去的審視……多久沒動自己的手了呢?呵呵呵,他已經不記得了呢……這裡是哪裡?是地獄嗎?他已經被復仇者處決了嗎?
  米白色的天花板中間有著一盞造型簡單的燈,一旁傳來的花香和消毒水味道明確的告訴他,這裡不是地獄。
  許是藥物的作用還沒完全褪去,骸的身體動的不是很自然,他吃力的想將身子撐起來環顧四周,卻發現他連移動手臂都有點困難。

  哦呀,真想使用幻術呢……不過現在的自己也沒力氣那麼做了。

  放下方才審視的大手,骸想舉起另一隻手來伸展。
  不料,卻發現那隻手完全動彈不得。
  困惑偏頭看去,半瞇的雙色異瞳在看見抱著自己手臂的綱吉時,不覺的張大。

  是綱吉。
  是他朝思暮想的綱吉。
  聽說人在死亡之前的氣色都會特別好,會不會就是因為看見自己最想看的人事物呢?會不會就是看見這一輩子最美好的回憶呢?
  當一個人待在一個安靜的空間一陣子之後,就會開始想平時根本不會去思考的問題。
  骸自然也不例外。

  他想開口,身體的狀況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透過被擁到發暖的手臂,骸感覺的到綱吉的體溫、綱吉的觸感……現在,他可以親自嗅到綱吉的味道,看見綱吉的模樣。
  哦呀,長時間在夢裡縱橫的自己,居然產生了這是不是夢境的疑問。



  察覺到懷中的手臂動了一下,綱吉這才從夢境中清醒……唔,現在幾點了?剛才好像有東西在自己懷裡動了一下……片刻後,小腦袋總算完全清醒,一意識到自己摟著骸的手臂睡著,綱吉的小臉瞬間爆紅,頭頂彷彿冒出了好幾團白煙,隱隱約約還聽的見嘶嘶嘶的蒸氣聲。
  但眼下還有另一件事情比害羞還要重要。
  「你醒了嗎?骸!」放開被摟到發燙的手臂,綱吉雙手撫上骸蒼白依舊的雙頰,後者凝視著綱吉擔憂的臉龐,淡淡一哂……那是骸的笑容,不可一世卻又帶點溫柔的微笑。
  骸無法開口說話,只好用手撐著床,試著讓身子坐起來。綱吉見狀,趕緊替他將枕頭直立,並攙扶他躺在上頭,在看見他乾裂的嘴唇時,又趕緊倒了一杯溫水,並用棉花棒沾濕,一點一滴的將水分送進骸的口中。
  在重複好幾次這樣的動作之後,骸的臉色總算好看一點了,綱吉這才鬆了口氣,並細心的問他還要不要喝水、替他調整整頭的位置。
  「在水牢裡,他們都給你吃什麼?有沒有定期給你補充水分?水牢的水有沒有摻雜奇怪的東西?有沒有──」話到此,綱吉的話就被硬生生打斷,剩下的話全都被骸吞進肚裡。
  感受到乾瑟的唇瓣和不靈活的軟舌,綱吉明白復仇者果然在水牢的液體中摻了奇怪的東西,才會讓對這方面應該很純熟的骸變成這樣……雙頰一赧,但卻沒有抗拒骸的吻,甚至稍稍放低身子,讓骸更容易索取自己口中的甜蜜。
  這是骸的味道、骸的觸感……糟糕,他發現自己真的好想念他,好喜歡他。

  「媽媽!爸爸醒了嗎?」
  連門都沒敲,「小女兒」和兩個「兒子」就沒頭沒腦的撞了進來,手上各自拿著探病的水果和零食,另外還有幾本消遣用的書和電動玩具。

  但熱吻中的兩人根本沒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兩人之中會打斷這個吻的綱吉也背對著門,不但沒有注意到門口已經站了呆若木雞的三個人,甚至獄寺等人也逐漸聚集過來,還努力的回應骸的吻,小臉紅到發亮。而看的見門的骸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這齣吻戲就這樣在間斷的換氣中持續下去。

  庫洛姆呆了好幾十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也幸好她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連忙七推八推的把所有人推到門外,並在獄寺慘叫出聲前捂住他的口鼻,不讓他打擾「爸爸」跟「媽媽」得來不易的相會。
  在關上門前,庫洛姆又偷瞄了裡頭的情況一次,接著露出幸福喜悅的笑容。

  祝您父親節快樂,骸大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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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祝大家父親節快樂XDDDDDDDDDDDDDDD
昨天被抓去煮飯了所以沒辦法寫賀文啊(你屁##你明明還有開瑪奇##)
咳……至少還是生出來了(你滾####)
而且澳洲的父親節是9月的第一個禮拜天啊!(欸)
搞不好到時候會寫一篇父親節賀文的番外(你又要寫番外##)
我真的好喜歡溫馨家庭劇啊(亂扭(被打爆

變形金剛複習持續中(放入光碟)
現在爸媽出門去了可以在大電視上看(花痴笑(你滾####

感謝觀賞ˇˇ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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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羽 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