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提:骸大人已經從水牢裡被救出來了。














  『骸……我覺得,我好像愛上你了。』



  ──誰會相信,這種可笑的說法。



  面無表情的凝視著眼前的火堆,啪滋作響的火焰如同跳舞般迷人,卻改變不了骸現下的壞心情……將手上的乾柴丟入火中,突如其來的燃料讓火焰縮小了一瞬,但下一秒又因燃燒的緣故而更加旺盛。
  洞窟外的雨始終沒有停息的跡象,骸無聊的折斷一些過長的乾柴,每隔一段時間就丟幾根進去,以維持住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爐坑。

  沒過多久,嬌小的人兒就從大雨中跑進洞裡,手上抱著被他用衣服包住的乾柴,少了衣服的庇護,他整個人都淋成了道地的落湯雞,打了個哆嗦之後便將衣物擰乾,繼續披在身上,躲在火坑旁取暖。
  「……濕掉的衣服不要又披上去,你想感冒嗎?」
  「咦?呃,對不起……因為真的很冷……」
  瘦弱的四肢因寒冷的緣故而略紅,綱吉不斷地搓手增加體溫,整個人蜷曲起來,但坐在對面的男人卻絲毫無動於衷,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繼續扔折好的細柴。
  沉默了好一會兒,綱吉嚥了口唾沫,緊張的偷偷瞅著擺著一副臭臉的骸,想試著讓沉悶的氣氛熱絡起來。
  「欸……骸,你不冷嗎?我覺得好冷耶。」
  「我是乾的,當然不會冷。」
  「也對……」暗暗罵自己提了個白痴話題,綱吉瞥向洞外大雨不斷的景象,再看看愈燒愈少的柴堆。「不知道這些柴能夠燒多久。」
  淡淡的瞟了綱吉一眼,骸的眼中注入一絲嘲諷,令綱吉渾身一僵。
  「哦呀,你該擔心的是我們必須在這裡待上多久吧?還是說……」異曈瞇了起來,不懷好意的笑道。「其實你很滿意這種狀況呢?澤田綱吉。」
  正在搓動的小手倏忽停止,小臉瞬間漲紅,對於這種無端的指控予以抗議。
  「怎、怎麼可能!你在胡說什麼!」
  「老實說我還真有點懷疑,這場無妄之災是你策劃出來的呢。」
  若無其事的將一根乾柴丟進火堆,對面的綱吉則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瞠目結舌的瞪著骸被火光照亮的臉龐。
  「我?我為什麼要──」
  「你知道『吊橋理論』嗎?澤田綱吉。」
  「欸?」
  話被打斷的綱吉一頭霧水的望著骸,後者此時對上他的目光,那眼神充滿了不友善和譏諷,令綱吉下意識的想逃開。
  「在遇難中相處的兩人比較容易萌發出愛情,因為對環境的恐懼會加深受害者的心靈情感,這是人類的其中一種特性。」
  到此,綱吉已經明白骸想說什麼了,他面紅耳赤的站起身來,雙手因憤怒和羞恥而握成拳狀,呼吸急促的瞪視著骸……猝然轉身,綱吉拿起溼透的上衣,走離溫暖的火坑,縮在離骸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生悶氣。
  「哎呀,不會冷嗎?」
  「再冷也不會比你的話還要冷。」沒好氣的回嘴,因遇難而焦躁的心情此時變的更糟了,綱吉真後悔之前對骸表明自己的心意……明知道不可能,卻又硬是去做的告白。「我就待在這裡,你可以放心了,我不可能『襲擊』你。」
  綱吉生平第一次這麼失望、生氣,更因此而使用平常絕對不會用的諷刺語氣。
  聳了聳肩,骸托著臉望回火坑,不再多看綱吉一眼,後者失落的別過頭去,盡量縮起身子以保暖,但濕淋淋的身子根本無法增加他的暖意,一想到骸的態度和方才那席話,他就覺得想哭……一顆顆熱淚從眼角溢了出來,他旋即用手臂將淚珠抹去,繼續縮在原地發抖。

  半晌後,骸從思考中回到現實,緩緩起身走到綱吉身邊……方才還在生氣的人兒居然已經睡著了,他縮成一團發出微弱的鼾聲,雙頰和四肢都因為寒冷而泛紅,瘦小的軀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看樣子,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自己剛剛的說法似乎有點過份了。
  思及此,骸嘆了口氣,蹲下身去將綱吉橫抱起來,走回火堆旁。奇怪,他的體溫平常就這麼高嗎?還是說……將綱吉放到地上,冰涼的大手撫上他的前額,熱燙的體溫瞬間從綱吉身上傳了過來,仔細一聽,細小的鼾聲也有些急促,綜合以上幾點來看,骸下了一個結論。
  澤田綱吉居然發燒了。
  這也難怪,在夜晚的山區獨自出去尋找乾柴這麼久,回來時為了不讓乾柴濕掉而脫掉自己的衣服,最後還被自己氣的遠離火源……有點尷尬的捂住自己的額頭,骸知道澤田綱吉會發燒,有八成都是自己的責任。

  脫掉皮外套蓋在綱吉身上,並將上衣脫了下來,撕下一小塊出去沾雨水,再折好貼在綱吉頭上,冰涼的觸感似乎讓綱吉覺得很舒服,微皺的小臉稍顯放鬆,但急促的呼吸聲還是沒有改變。
  把上衣折成四角型,小心翼翼的扶起綱吉的頭,將它墊在下面,然後擋在洞口的方向,不讓冷風吹到正在受折磨的病人。

  ──你在做什麼啊,六道骸。
  ──對方可是彭哥列唷,是你最痛恨的黑手黨首領接班人,這次的遇難,也是因為參加了彭哥列舉辦的無聊野外露營活動才會發生。

  『骸……我覺得,我好像愛上你了。』

  靜靜的凝視著綱吉嫣紅的雙頰,他的聲音不停地在腦中遊蕩,洞外的風聲彷彿都是那句話的回音,刺激著骸的鼓膜……別扯謊了,彭哥列;別開玩笑了,澤田綱吉。
  輕輕撥開綱吉濕潤的瀏海,凝視他紅燙的小臉,讓他想起了剛遇難時發生的事情……啊呀,是呢,自己對綱吉的態度非常糟糕啊,大概因為差勁的先入為主觀念,擅自認為這是綱吉策劃好的吧。
  仔細想想,綱吉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如果他這麼積極、狡猾,也不會暗戀笹川京子這麼久了。

  「……請不要擅自踏進我的內心深處。」

  否則,就算是他,也會將這種過份的玩笑當真。



  隔天早晨,綱吉被刺眼的陽光和鳥囀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撐起身子,但無力的雙手根本無法讓他如願,不到一秒又啪沙一聲躺回原處。
  「唔……奇怪……頭……好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隱約記得,昨天自己因為骸的指控而動了肝火,賭氣跑到離火坑較遠的地方待著,卻不知不覺靠在牆上睡著了。可能是因為眼淚,再加上遇難後累積的疲勞造成的吧,不過……
  有點困惑的抓起身上的皮外套,在看了看方才被自己震下去的迷彩衣碎塊,後腦勺下也鋪著一塊被自己躺熱的衣服,雖然看不到花紋,但綱吉猜想的到和手上的碎塊是同一件衣物。
  會是骸嗎?
  再次試著撐起身子,這次的情況比第一次好一點,雙手沒有瞬間失力,但使力的狀況還是非常糟糕,幸好最後還是勉強坐起身子,仔細檢視手上溫熱的皮外套。
  湊近鼻息,綱吉閉上雙眼,偷偷嗅著骸的味道……是骸替他蓋上的嗎?沒想到骸也會做出這麼溫柔的舉動……
  「你醒了嗎?」
  幾乎是話聲出現的同時,綱吉觸電般的將外套藏到身後,就像偷吃東西的小孩被抓到一樣驚慌、滿臉通紅,雙眼心虛的瞟來瞟去,就是瞟不到骸身上。
  「呃……是、是啊……我、我昏倒了嗎?」
  結結巴巴的想將骸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而骸也沒有刻意提起他的窘態,有趣的笑了幾聲,便走到綱吉身邊坐下。
  「嗯,你發高燒了,現在好像還是有一點燙……感覺怎麼樣?」
  話落,沾有清水的大手撫上稍嫌熱燙的額頭,這舉動令綱吉的體溫急速飆高,眼睛轉變為漩窩狀,頭頂甚至冒出陣陣白煙,看起來幾乎要再次昏睡過去。
  「謝、謝謝,感覺好很多了……呃,骸,你、你怎麼穿著……」
  「嗯?噢,你的衣服放在火坑旁邊,烤一烤很快就乾了,我的衣服已經給你用了,只好先穿你的囉……幸好你都穿比較寬鬆的衣服,否則你這麼瘦小,大概會穿不下。」
  默默揪住心口,緊張的望著骸將剛撿回來的乾柴丟進火坑中維持火勢,一股莫大的喜悅在綱吉心中萌芽,昨晚的不愉快完全被這股幸福感沖散,殘留在心底的只有快樂和窩心。
  正要開口說話之時,骸遞了一些野果到綱吉手上,並轉了轉在火坑上烤肉的粗糙架子。
  「肉還要等一會兒,先吃野果充飢吧。」
  垂首盯著手上的野果,再偷覷了下烤肉架上的生肉……骸真的好厲害、好可靠呢,比較起來,自己反而發燒增添他的麻煩,真是沒用。

  用餐過後,骸將拿給綱吉墊頭的衣服撕成更多片,分一分弄成兩堆,其中一堆集合在一起綁在自己手上,另外一堆拿給綱吉。
  「手伸過來吧。」
  「咦?要、要做什麼?」
  「我要綁在你手上,為了預防突發事故,這些布暫時不要丟掉比較好。」
  「欸,這、這麼說也對……」乖乖伸出手,讓骸替他綁在手臂上。
  綁好之後,骸毫無預警的用手撫上綱吉的額頭,後者頓時變成一尊彩色石像,頭頂再度開始冒煙。
  「怎麼還是這麼燙?你不是說好多了嗎?」
  「我我我……嗚哇啊……沒、沒、事沒……」
  趕緊將骸的手抓下來,綱吉的小腦袋混亂的無法思考,只能支支吾吾的講出斷斷續續的話語,骸自然是有聽沒有懂。
  「……請你說日文,綱吉,我再怎麼優秀也無法理解你現在講的話。」
  「我……呃,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哦呀,還沒睡醒嗎?我剛剛叫你綱──」
  話語猝然中止,骸就像被鬼打到似的立即起身,嚇的綱吉整個人往後栽,滾燙的腦袋更加昏暈,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們差不多該離開這裡了,在這附近晃晃,看能不能找到人工的道路。」

  ──振作一點,六道骸,不要沉淪下去。
  ──綱吉真正喜歡的是可愛的女孩子,就像笹川京子那樣。
  ──喜歡的對象突然從嬌小可愛的女孩子變成自己這種狡猾的男人,叫人難以置信。
  ──大概又是阿爾柯巴雷諾的指示吧。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到這種把戲,但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是想綁住自己一輩子的計策,在尚未有能力反叛的情況下,自己只能盡力不掉進他們的陷阱裡面。

  「欸?噢,對……不然他們也找不到我們……嗚!」
  雙腳才剛站直,下一秒就又軟了下去,要不是骸眼明手快的上前抱住他,現在可能會發生綱吉跟剛熄火的殘坑接吻的慘劇。
  「你……」
  「嗚……對、對不起,骸……不、不然,你先出去好了,我在這裡待到有辦法走路為止……」
  不好意思的抬眸望向骸,清澈見底的褐眸映出了骸的模樣,平靜澄澈的宛如漂亮的鏡面,一瞬間,骸甚至忘了要呼吸,扶住綱吉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

  ──那雙褐眸就像流沙一般,緩緩將自己吸入其中……
  ──簡直是糟透了。

  「骸?啊,對了,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穿那件衣服的……拿,外套還你,真的非常謝謝你。」
  雖然骸不像以往一樣冷漠,但綱吉明白自己不能因此而得寸進尺,骸大概只是覺得沒幫助自己會有很多麻煩,因為里包恩跟獄寺等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總而言之,骸幫助自己的理由絕對跟喜歡扯不上邊,相反地,綱吉相信他一定很討厭自己,不過撿幾根柴就生一場病,對他而言肯定是極大的麻煩吧。
  沉默了好半晌,骸接過綱吉遞來的外套,但卻沒有穿上,反而披到綱吉身上。
  「穿上吧,我們一起回去。」
  「咦?可、可是我現在站不起──噫呀!」
  大叫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骸突然將他橫抱起來,從容不迫的走出洞窟,彷彿不過抱起一隻小兔子,步行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呵呵……如果你還有力氣,請抱緊我的脖子,我可不希望你掉下去唷。」
  咯咯輕笑道,不知道是不是綱吉的錯覺,他總覺得很久沒聽見骸這麼笑了,在將他救出水牢之前,明明就常聽見實體化的他發出這種招牌笑聲,但在出獄之後,卻反而很少聽見了……然後,在自己告白之後,就再也沒看過他在自己面前笑了。
  不是那種令人難堪、譏諷的笑,而是這種泰然自若、自然的笑。
  雖然心臟彷彿被拋起來玩自由落體,但綱吉有點擔心骸會毫無預警的放開他,讓他的屁股摔成好幾片,因此緊張的環住骸的頸子……這個景象,過去的他根本連作夢都不敢想。
  「感、感覺很難為情……」
  「也是呢,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別人看見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你乾脆把我丟在這裡算了。」
  「哦呀,那樣的話阿爾柯巴雷諾和你其他守護者是不會放過我的唷。」
  「果然是因為這樣才救我的啊……」綱吉悶悶的用喉嚨嘶聲著,不湊近一點根本聽不清楚他在講什麼。
  「吶,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欸?」有點困惑的抬眸瞅著骸,後者並沒有對上他的視線,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前方的道路。「可、可以呀……如果我做得到的話……」
  嘴角上揚,骸的腳步停了下來,定睛一看,綱吉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另一個洞窟,而後骸讓自己靠牆坐好,雙手架在他的雙耳旁,嚴肅的神色令他嚥了口唾沫,開始察覺到骸的不對勁。
  「呃……骸?」
  「請你對我說實話,坦承那次的告白不過是阿爾柯巴雷諾要你設下的圈套。」

  ──只要將自己打入深淵,自己就不會被捲入這無法自拔的泥沼之中。
  ──請你承認吧,綱吉……承認一切只是計畫,那場告白只是你的計策之一。

  害怕的情緒自綱吉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骸不會形容,那是受傷嗎?又好像不完全是,看起來就像受傷、難過、失望,卻又早就知道會有這種情形發生的複雜表情。
  「對不起。」
  一如既往的道歉,代表的意義卻完全不同……柔軟綿密的觸感貼上自己乾澀的唇瓣,嫣紅的小臉放大出現在自己面前,瘦弱的手臂環住自己的後頸,纖細的身軀緊張的輕輕抖動。
  幾秒過後,綱吉緩緩離開骸錯愕的俊臉,躺回岩壁上微笑。
  「這個要求有點太難了啊,骸……你要我說實話,卻又要我坦承那種謊言。」
  思路尚未恢復,骸的腦子一片空白,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震驚、無措。
  「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骸……真的很愛你。」
  此時此刻,眼前的人不再是懦弱無用的彭哥列第十代首領,而是願意接受現實、坦然面對自己的澤田綱吉。

  ──對,他不需要感到羞恥或痛苦。
  ──他愛上的人不是可恨的黑手黨之首彭哥列,而是澤田綱吉。
  ──比起現在的綱吉,自己實在是太庸俗、太丟臉了。

  雙手轉而抓住綱吉的肩膀,俯身親吻毫無防備的綱吉,和方才那種輕描淡寫的淺吻不同,濕潤的舌撬開小嘴內的貝齒,探入尚無人造訪的青澀地帶,掠奪裡頭的每一吋領地,清亮的銀絲因激烈的索吻而自嘴角滑了出來,但熱吻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綱吉抓緊骸的衣物,過長的接吻時間令他感到頭暈目眩,小腦袋呈現無法思考的狀態……怎麼會這樣?他以為、他一直以為骸……很討厭他吶……
  「嗚……不……骸……」
  努力拉住僅存的理智線,綱吉將頭別開呼吸新鮮空氣,並想將壓在自己身上的骸推離。
  「呵呵……會害羞嗎?這跟你的接吻級別完全不同對吧?」
  「重、重點不是這個!你、你一定是累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免得你又繼續做其他傻事……」
  「哎呀……」桎梏住綱吉的身子完全沒有離開的打算,綱吉努力的動呀動的,卻動不了一分一毫。「想不到綱吉也知道呢……知道我還想做其他事情。」
  「咦?」語尾音還沒拉完,骸的大手就解開綱吉褲頭的鈕釦,用力往下一拉。「噫呀!做、做什麼!」來不及拉住褲子,綱吉只得滿臉通紅的拉住裡頭的內褲,捍衛最後一道防線。
  「突然不想這麼早回去了,我可不想浪費難得的獨處時間。」
  說罷,便湊上前舔吻綱吉白皙的嫩頸,嚇的他倒抽了一口氣,心跳快的彷彿瀕臨爆裂。
  「骸、骸!」
  沒有理會綱吉的叫喚,骸逕自拉下他外套的領口,露出白皙可人的香肩,嚇的綱吉一陣七扭加八扭,可惜完全是徒勞。
  「等……真的……住手!」
  一股莫大的蠻力將骸整個人往後推,綱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並拉住身上的外套不讓它繼續下滑,努力吞了幾口口水保持鎮定,深褐色的圓眼緊張的看向露出訝異表情的骸。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我們回去好不好?骸,這些事情等回去再說……」
  「哦?你討厭嗎?」
  緊張的抖了一抖,綱吉難為情的低下頭,輕輕搖頭。
  「我、我不討厭……可、可是……骸你一定……很討厭……」
  眼一睜,骸詫異的瞪著抬不起頭來的綱吉……是綱吉的表達錯誤,還是自己的理解能力有問題?
  「……綱吉,現在想要的人是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呢?」
  「就……你一定是中了那個什麼理論才會這樣的……回去之後就會恢復正常了,到時候你一定會很後悔……」

  ──啊,是啊,實在是太狡猾了。
  ──自己糾結了好幾個月,傷害綱吉這麼久的一段時間,現在什麼都不表示就想得到他。
  ──可惡、真可惡,自己實在是個可惡到極點的男人吶。

  嘆了口氣,骸替綱吉將外套穿好,並摸了摸他柔軟的髮叢。
  「好吧,回去之後再做。」
  「做什--咳……算了,你說了就算……」反正回去之後就不會這麼想了,綱吉心忖。
  嘴角彎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骸小心翼翼的抱起綱吉,後者因病弱的關係而昏昏欲睡,絲毫沒發現骸幾乎是直線往原訂集合地前進的,換言之……他根本沒有迷路,他很清楚集合地點在哪裡。
  直到懷中的人兒傳來陣陣鼾聲,骸便止住前往集合地的腳步,轉而在附近的大樹下就坐,滿足的抱緊剛入夢鄉的綱吉。

  ──啊呀,真是為難綱吉了呢。
  ──策劃這齣意外的人明明就是他,六道骸吶。



<完>

──────────────
後記:

我真的好喜歡糾結的骸大人T口T(被打)
溫柔的骸大人也好棒www
……感覺只要是骸大人怎樣都好棒了(溺愛確定)
不愧是綱吉命中注定的另一半www(你#)

這篇莫名的糾結很久……(抹臉)
一直想不到該怎麼結束OTZ
老實說這個結局也讓我覺得會再寫番外(被巴)
只好請大家敬請期待了QDQ(被丟雞蛋)

開學囉會稍嫌忙碌
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QHQQQQ(蛤#)

感謝觀賞ˇˇˇ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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